点点 之二——浮云不说话

daisydodo

年龄到了这个时候，不再是葱郁的草地，日行月行，一如“青春”二字。早晨的时候，江堤上狭小的天空拨开挂满露珠的野草，冲着自己笑。突然发现天空的颜色变了。世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？不知道。有心的人丢来一句“只有流云无声掠过”，陪衬着一张张仓皇的脸。
    他对她说，他想要自由。
    她不置可否。
    爱情里，有自由吗？还是说，为了自由，他可以不要爱情？
    她开始不安了。
    于是无言。
    如何得到空中漂浮的水滴呢，那种叫做自由的东西？
    他直直地望向天空。真想变做一朵云。满眼的纯粹无知。
    浮云的姿态很是惬意。在他看来，这就是自己触摸不到的“自由”了，尽管同书里说的相去甚远，甚至背道而驰。
    那么，干脆，让他自由吧。可是浮云不说话。
    “死呢？”她说，“死掉的话，就会被烧成一朵云……”
    被他捂上嘴。“不要轻言死字。”自己没了立场。
    这就是他矛盾的地方了。
    “笨蛋。死了的话，连爱都没了……”透过他飘动的发丝看到蓝色布景前的云影。
    浮云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