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和悲哀

落魄狭

记得有位哲人说过：好色是男人的天性。的确，男人在衣食住行无忧无虑的情况下，很容易为女人的美貌所俘虏，古今中外，无论是身居高位者还是下里巴人，拜倒、栽倒在石榴裙下的不计其数。
然而，一个男人的最大悲哀是什么？要我说，是不认识女人的美丽和美丽的女人。就像一件汉朝瓦当，在考古学家的眼里是不可多得的文物，而在普通人眼里，不过是一块破瓦片而已。
据说，中国目前最美丽的女人是巩俐。1999年8月，巩俐被美国《时代》杂志评为“20世纪最美丽明星”(全世界仅有20人)，可见，巩小姐多么光芒四射。可据我所知，许多男人都认为，巩俐没有那么美。我看过巩俐的电影、电视和照片，坦白地说，实在没有“风华万千”的印象，起码比我想象的美丽标准有差距，还不如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某女明星、某女嘉宾、某女主持人(恕不具名奉告)。看一家画报登的巩俐参加国际电影节的照片，给我的感觉，一是记者们像见血的苍蝇；二是巩俐的局部有点太突出。其它的，说不上多么令人神往。十几年前，我在上海曾看过巩俐的演出，那是我唯一一次近距离欣赏巩俐。那时她还不太出名，歌唱得也很平常。尽管我把随身带的望远镜的焦距调到最佳程度，但说实在的，也没发现她的特别迷人之处。
由巩俐我想到了古代的几个美女。尽管古书上把她们吹得十分邪乎，什么“沉鱼落雁”啦，什么“闭月羞花”啦，估计大多是不实之词。比如杨玉环吧，虽然李隆基喜欢得不得了，但闭眼一想，一个肥得要命的女人，能美丽到哪里去？不错，女人一肥，臀部必大，乳部必丰，但同时，那腰、那腿，不是连带着也要粗起来么？据说杨玉环会跳霓裳羽衣舞，我想象不出，一个大腹便便、一活动就出汗的女人的舞姿会多么美。再比如赵飞燕，据说浑身精瘦，腰只有一扎粗，深得汉成帝的宠爱、喝彩。但作为女人，瘦得合适了叫苗条，一旦过分，浑身排骨，干巴巴的，必定尖嘴猴腮，面黄肌瘦，肌肉连点弹性都没有，这样的人能好看么？老实说，我怀疑。
女人本来不美或者说不十分美，却有人把她或她们说得天花乱坠，让后人想象不出她(她们)到底是什么样子，原因大致有二：一是当权者的偏爱。唐玄宗宠爱杨玉环，汉成帝宠爱赵飞燕，皇帝眼里出美人，大臣、下属还有什么话可说？苏轼道：“短长肥瘦各有态，玉环飞燕谁敢憎！”非但不能憎恨，还得跟着吹、跟着起哄才行。于是有了“楚王好细腰，宫女尽饿死”的惨剧。二是文人们的胡吹乱捧。又是“沉鱼落雁”，又是“闭月羞花”，弄得后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天真地认为，古代的女人真是太美了，后悔“机不可失，时不再来”。那时候还没有电视、电影和照相机，全凭史学家、文学家写什么就是什么，也是没有办法。
由女人的美想到了历史，想到了古代的一些智者贤人。比如孔子、孟子，比如姜子牙、诸葛亮。史书上说他们的智慧超群，十分了得。有的还能呼风唤雨，近似神。想来也是夸大其词。为何今人会当真呢？概因年代久远，无从考证，只好“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”。如果是现在，大家都面对面，也就神不起来。再如历史，公元1958年，中国曾经搞过大跃进，全国的报纸都说，粮食亩产达到几万斤、十几万斤，试想，待到几百年乃至上千年以后，历史学家面对这样的记录，他们怎么考证？怎么判断？是说他们的先人都在放屁做梦说胡话，还是科学种田着实达到了那个水平？我们的后人看到那些天文般的数字，将是一个比金字塔、比百慕大三角、比UFO、比恐龙灭绝还大的谜！
我们常说，要造福后代，我想，给后代留下原本不美但却描写得太美的女人，没有多大关系，顶多使后人徒增艳羡、向往，流几滴涎水罢了。把一段不真实的政治历史、经济历史留给后人，后人感知的，一是不可思议，二是对祖宗的不屑和唾弃。